14. 财源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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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并未将其杀死，而是将他打回原形，他的原身已经被镇压在灵炎寺内的青石板底下。经后，他日日在庙中受佛法、经文的感化，他身上的邪魔之气会日渐消减，数年后，或许能改过自新，得机缘重获自由，将功补过，造福一方。”亦禅和尚目光灼灼，轻声回道。
听完这席话，牧铃敬畏地望着和尚爹感慨：“爹不愧是有大智慧的得道高僧。若是我，定会将这剜心的恶妖大卸八块，杀之而后快。”
“杀其身，其魂化魔，更恶，杀其魂，其戾气散于八荒，被心有恶念者吸食，会生出无数恶者。以杀止杀，是下下策。以佛法度化，让其摒弃杀心杀念，让其以功德抵过，利己利众生，乃是上上策。”亦禅和尚看着小牧铃嫉恶如仇的模样，轻声点拨道。
牧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你可听懂了爹的意思？”亦丘和尚看着牧铃低头冥想的神态，温声询问。
“听是听懂了。但我并无爹那般的大智慧。在我看来，不管是人是鬼还是妖，只要作恶，就该杀。”牧铃抬起头，望着和尚爹清亮的眼眸，低声回道。
亦禅和尚抬手摸了摸牧铃的小脑袋，轻声道：“你还小，有这样的想法，是无妨的。爹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参悟这些道理。”
可亦禅心里却在犯愁：“这孩子的娘亲，是蛇妖，她天生带着妖心，我必须悉心教导她，引她入佛途。”
“爹，为何这次一走就是三日，可让我一阵好等啊，院门口的天，都快让我望破了。”牧铃忍不住感慨道。
“天被你望破了？那你的本事可不小啊。”亦禅和尚眼含笑意，对牧铃回道，“我捉妖花了半日，送妖身去灵炎寺受镇压，由于路途遥远，就耽搁了些时日。”
牧铃低声回道：“明白了，若是爹当场杀死那山妖，那只消半日的光景，就能回来了……”
很明显，牧铃言语之间还是在透露着杀意，觉得和尚爹就该杀掉那剜心的山妖，她也就不会等他这么久。
亦禅和尚看透了牧铃的这份心思，但他并未感到失望，也不觉得自己方才讲的那段佛法是对牛弹琴，他相信小铃铛迟早有一天会领悟其中的善妙之处。
牧铃出神地望着灯火，幽幽地问道：“爹，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快了。不过，爹并不希望你太快长大。”亦禅和尚看了看个头比初见时长大了不少的牧铃，轻声回道。
“爹，我好想快些长大，这样我就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还能在爹有难时，出手相助。”牧铃眯了眯眼睛，来了些许困意。
“小铃铛，爹真的不需要你急着长大……”亦禅和尚看着牧铃眨巴着睡眼，话还未说完，就见她彻底入睡了。
就这样，亦禅和尚坐在榻边盘腿闭眼打坐，守着牧铃到天明。
清晨牧铃醒来，看见和尚爹仍端坐着闭眼打坐，可她注意到和尚爹胸前的衣襟并无随呼吸起伏的现象，吓得她从榻上赶紧站起身，用手去试了试和尚爹的鼻吸……
“还活着呢，吓我一跳。坐着都能睡得这么香，爹你真不是一般人。”摸到和尚爹的鼻息后，牧铃心安地在心底悄悄感慨，她轻悄悄地下地穿鞋，来到卧房外，洗漱完毕后，来到灶房帮柳奶奶生火做饭。
做好早饭后，牧铃来到和尚爹的卧房门口，看见他已经平躺在卧榻上了，她轻手轻脚走进去，观察到和尚爹胸口一起一伏，确认他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死掉了，然后又轻跑出了房门，轻轻将门关上，以防外面的动静惊扰到她爹的清梦。
牧铃走到屋门口，注意到柳奶奶一直蹲在院门口拾捡什么东西，她好奇地走了过去。
“这是？是银子吗？”牧铃看见院门口地上的一堆闪闪发光的碎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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