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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神的侍从
永诗抱起雪香，垂眸看着玛奇的尸体。
“夺真，选个你喜欢的地方埋葬她吧。”
她转过头，看进夺真微微有些闪烁的眼睛。
“你们流星街人喜欢的地方，大抵会有些相似吧。”
夺真低低应声：“嗯。”
他弯下腰，小心地抱起玛奇的尸体。
下楼梯的时候，一直悬浮在他身后的横肉被移动到脚下，夺真目不斜视地踩下去，正中他的心脏。
这一脚似乎有万钧之势，看似平平无奇，竟一脚踩碎了他的胸骨，直接压爆心脏。
像踩过杂草，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下楼梯。
在他前面的永诗听到动静，微微顿了顿脚步。
夺真准备好面对斥责，眼珠定定地盯住她的背影，毫无躲避。
但她微微侧头，一瞬间像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抱着雪香继续走下楼。
离开房子的时候，夺真扔下了横肉的尸体。
“死亡并非惩罚。它往往是仇敌的解脱。”
永诗意味深长地看他：“你便宜了他。”
夺真无言地看向横肉的尸身，思索她话里的含义。
“不杀很生气。可杀了还是生气。”
夺真闷闷地说。
永诗轻笑：“我说过，善不是软弱，它是对付此等丑恶最有力的武器。你用错了方法。”
夺真不懂：“难道该饶了他么？”
永诗摇摇头，目光拂过玛奇的尸体：“先去葬了故人吧。”
夺真找到一个坍塌的废弃神社。
院落里的石板路旁挤满了疯长的杂草。
他把玛奇的尸体葬在神社的摇铃下，微微隆起的土包上飘荡着祈愿的铃纽，除此之外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痕迹。
“不立碑吗？”
永诗问道。
夺真望着摇铃垂下的长坠，声音有点悠缓。
“流星街没有坟墓。我们的东西，都是抢来的。死了以后，自然被抢走。原本流星街连尸体都不留，非要埋葬的话，就为废墟的一部分腐朽吧。”
摇铃发出悠远的叮当声，是风吹来了。
树叶沙沙响。
雪香在永诗的怀里睡去了。
永诗看着她的睡颜，和普通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
“夺真，你问我该不该饶了那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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