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弗兰克在一战退役回到家乡后，娶了妻子，生了是个孩子，接着他在二战反对墨索里尼的统治，他的妻子带着孩子们回到了西西里岛的娘家借助。
在战后，胜利的美国人粗暴的认定凡是反对墨索里尼的人都是民主的斗士，所以他们给对方发放了各种基层权利，不仅是弗兰克这样的人，还有mafia。
弗兰克带着孩子们离开了西西里岛，想过去美国，但是不管是美国还是西西里岛都一样，各个mafia家族统治着每个地区，美国人对外来的移民并不友好，他们通用的货币一直都是“权利”和“金钱”。
所以弗兰克供自己的孩子上大学，让他们去政府部门任职。
每个部门都要有个孩子进去供职，他的女婿也是政府的公务员。
基层，但是安全。
拿些该拿的钱，一些脏到家了的钱也不该拿。
但是弗兰克让孩子们上大学的决定，在当时的西西里岛是非常惊世骇俗的。
本地的mafia家族的唐[1]请弗兰克来问了问他借钱的理由。
“如果你想要工，我会给你的孩子们一个工的。”
不管是医生还是律师，对唐来说都是一个可以发放的奖赏，不是什么困难的职业。
弗兰克说：“我在一战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英国人。”
他解释了自己的遭遇。
“他告诉了我学习的重要性，我觉得他说的对。”
“那是个什么人？”
弗兰克没法形容那个英国佬给他的印象。
倒不是说不能描述他的长相和穿着打扮。
他穿着不知道哪国的军官制服，身上的衣服并不干净，但是也不像是每个士兵那样落魄，也不像是军官那样神气活现或者是垂头丧气亦或者是眉头紧皱，他仿佛将战局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胸有成竹，气定神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并且，他在德国形式大好的时候做出了预言“俄罗斯人会退出战争，德国人会输的很惨，他们会惨到发起第二次战争的地步。”
这个英国佬对第一次见面的弗兰克展示了敬意。
当时的弗兰克正背着手上昏迷的战友回到后方，他替弗兰克引路。
这位英国佬会和弗兰克说这些话，全因为他敬佩弗兰克不要命也要把战友带回去的举动。
他的预言都说对了。
所以，弗兰克决定相信他的“上个大学，找个政府工”的意见。
唐没有借给弗兰克钱，而是带着自己的部下们去了大学，和学校的领导们谈了谈，让弗兰克的孩子们能够拿到符合他们成绩的奖学金。
这位唐发现了上大学的好处，他是西西里岛最先做出改变的唐，他的家族在后来的变革中保住了，壮大了，弗兰克和他是朋友，弗兰克甚至参加过对方的葬礼。
他的继承人并不优秀。
听说后来在一个野心勃勃的后起之秀手上土崩瓦解，但是那个时候弗兰克已经进了养老院，后来他也是听说那个后起之秀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死亡带来了帝国的崩溃。
当时的弗兰克已经无聊到连亚历山大大帝的传记都看了一遍，发现这种崩溃也挺常见的。
后来，他再一次见到了和那个英国佬做出预言时一模一样的表情。
那个英国佬礼貌过头了，反而有一种让人觉得荒诞的感觉。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在战场，他根本不在乎周围的情况，他年轻、英俊、像是个不知道战争多么可怕的贵族少爷，但是他的表现却像是已经清楚理解了战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荒诞的感觉，在弗兰克的人生里只发生过两次。
第二次，是在他以为自己快进棺材的时候。
那个小姑娘，和他年轻时在战场上遇到的英国佬一样，在任何情况下都那么礼貌。
两个人就连说的第一句话都一模一样。
就像是往日重演。
“请您不要担心。”
弗兰克一点也不担心。
他靠着自己的长子的关系，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住处。
她太有名了。
甚至靠翻报纸就能看到她的名字。
她是那所天才学校的学生，她拿到过世界级的数学竞赛的大奖。
虽然不是在头版，但是也有不小的版面。
弗兰克再次见到了穿着校服的乔凡娜。
他像是觐见那位西西里的唐一样，低下头，说道：“我需要帮助。”
乔凡娜请他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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