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都说了什么?她说她不相信雪云舒死了,她要回去等着他,哪怕等到天荒地老,一天等不到她就等一年,一年等不到她就等十年,十年等不到她就等二十年、五十年,哪怕等上一辈子。

"他要是一辈子不会来,于你来说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我揭开这血淋淋的事实,我太痛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似乎让她一样的痛可以让我觉得好一点。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我不顾她的感受继续说道:"你可知我这三日的煎熬,我为你倾力付出,可是你口中的人终究不是我,如果你一觉醒来枕边空无一人,你是否会认为是他救了你?可是你又把我置于何地?"

我真的很残忍,不只要她心痛,还要她愧疚,一丝恨意爬上心头,但仅仅是一闪而过,几乎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如何能去恨她呢,我只是爱她,尽管爱的这么痛。

她的眸中积聚痛苦的泪水,"是我欠了你,我会补偿,好不好?"

我突然很像笑,补偿,她如何补偿!我抛下了父母、属下、身体和武功,就只为了让她跟我走,她既然不肯,又怎能补偿我。

"我为你付出,却成了别人的替身,这三日的相伴,我只需你一夜的补偿,只希望那时你能认清,你身边的人是谁。"我提出自己的条件,因为我不想让她觉得欠我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的激烈地否认,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她的一份认可。

她点点头说好,然后就离开了。

我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感到异常地无力,不是我的心,而是我的身体,如果我能动,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抱紧自己的怀里,哪怕是用强的也要把她带回去,告诉她其实不必等待,我也可以带她回家。

如果她回过头,哪怕一次,就能看见我匍匐在地上痛苦的样子,我身体很痛,全身像撕裂了一样,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如果她能多看我一眼,就可以发现我的脖子以下的身体和四肢上布满了血丝,苍白的皮肤透着密密麻麻地细小血管,只差一点点就要喷薄而出,让我血管爆裂而死。

情急之下我用剑割伤了手腕放血,若非如此,我就等不到风雨楼的暗探寻来了。

我的四肢几乎废了,风雨楼的医师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治好我的伤,不过我的武功也废了,所幸的是我的筋脉没有断,武功还可以再练,而这一练,又是七年之久。

我曾想,难道真的是我爱她比雪云舒少吗,为何她明知那是一段禁忌,却还要在飞蛾扑火后依然无望地守候,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不是我爱的不够,而是他爱的爱多。我不得不承认,八年来我来我正在逐渐地遗忘,而他十年痴心,是我始终比不上的。

这八年里我不断地梦到她,起初的时候梦见是那些她给带给我的痛苦,每夜都让我痛彻心扉,直到从梦中惊醒,后来那些痛苦渐渐变淡,都变成了那些曾经快乐的回忆,心中也不再痛恨雪云舒,到了最后我就不再梦见她了,偶尔会回忆起她的好,然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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