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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你看，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头怪兽，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圣人。”

伊妮斯抱着一盆沙冰和史蒂夫坐在窗沿上，客厅落地窗的玻璃又双叒叕被她变没了。

伊妮斯一直很喜欢高处，视野宽阔空气又好，这会让她感觉自己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其实这不是一件坏事，毕竟人不能总是把自己看的太重太特别，对于伊妮斯来说，她也更喜欢隐在人群里。

天气很冷，伊妮斯抱着碗的手都是冰的，但她依然吃得很欢，一边吃一边哆嗦，痛并快乐着，然后回应史蒂夫的怪兽论：“包括你吗？”

“包括我。”

史蒂夫说，“我也只是个为了入伍造资料的布鲁克林小伙子而已。”

伊妮斯笑了，挖了勺沙冰放进嘴里，带着满满的橙子果肉，酸甜可口，史蒂夫几乎把复仇者大厦所有的橙子都给她剥了做沙冰了。

“当你直面它的时候，也许会觉得很可怕。”

史蒂夫温声道，“但那就是我们身为能力强大的人比其他普通人所要多做的。伊妮，将野兽关进囚笼，看押它，拘禁它，然后战胜它。也许是一次两次，也许是很多次，我知道这很难，但却是我们必须承担的义务。”

“还好有你们在，”伊妮斯叹了口气，低声说，“幸亏有你们在……史蒂夫。”

史蒂夫笑了笑，说：“这就是朋友的意义所在，不是吗？”

伊妮斯仰头看了看天空，阴郁的夜色已经变浅了不少，她长舒了口气，说：“还没看过这个时候的纽约呢。”

史蒂夫低头看了眼手表，“四点半。”

“天要亮了。”

伊妮斯喃喃，冬天的光明来得迟，但该到的总归不会缺席。

“伊妮，不困吗？”

史蒂夫轻声问。

“还行，”伊妮斯将碗放在腿上，把冰凉的手缩进袖子里，“看看日出也挺好。”

不过和史蒂夫聊到现在，伊妮斯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疲累和困倦慢慢地涌上来。她不自觉地打了个瞌睡，往一边歪过身子，然后被史蒂夫揽住肩膀，靠到他身上。

伊妮斯穿着珊瑚绒的睡衣，圆滚滚一只，但只穿了件短袖t恤的史蒂夫还是怕她会着凉，却又不想改变两人现在的姿势，便伸手戳了下伊妮斯戴着的现实宝石，说：“嘿，给你主人变条毯子出来？”

正犯困的伊妮斯噗嗤一下笑了，“人话对石头来说可能还是有点难了，史蒂夫，即便那是无限宝石。”

她挪了挪身子，说：“而且我不冷。”

史蒂夫看了眼她依旧蜷在袖子里的手。

伊妮斯说完也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和美国队长的视线对上，顿时更虚了，嘟囔道：“好、好吧……是有一点，一点点。”

史蒂夫揉了下她的头发。

伊妮斯摘下手镯变出一条巨大的毛毯，史蒂夫把毛毯抖开给她披上，然后拉开一角，把自己也盖住了。

“哦，美国队长也会冷吗？”

伊妮斯故讶异地调侃，她可还记得史蒂夫不管什么时候永远是一件秋衫外罩夹克外套，并且永远不会生病，风度温度兼具，简直让人嫉妒得不行。

伊妮斯略带促狭的神情在看见史蒂夫的眼神时忽而一怔，史蒂夫往后挪了挪并且向她侧过身子，两人一起披着一条毛毯，伊妮斯几乎是靠在他怀里。

她仰头看着史蒂夫，对方湛蓝的眼睛明亮温柔，他专注地凝视着伊妮斯，有些乱的金发软软地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温顺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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