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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后陈珐按照之前的安排上了陆衔的车，停车场的保姆车一辆接一辆地离开，刘峰的电话从上车开始就没断过，陈珐坐在后排静静地听了一会，大抵是跟刚刚两人的对视有关。
“陈老师您稍等下，等陆总下来咱们一起走。”刘峰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和陈珐交代。
“我知道了。”陈珐裹着披肩窝在真皮座椅里休息。
“……全部压下来，能买断的就买断，先以粉丝或者艺人方的身份去交涉，其他的等小陆总安排……”
在刘峰连播了十三通电话后，陆衔终于上了车。
刘峰在副驾驶位转过头向两人说明情况，有站姐拍到了两人刚刚在台上对视的画面，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刘峰必须得和陆衔确认之后再做反应。
陆衔听完后脸上没什么变化，他从后座拿出一双拖鞋放到陈珐脚下，示意她把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换下。
虽然已经贴了各种防磨贴，但仍然无用，陈珐的脚后已经磨破皮，渗出血丝，细细的水晶带一圈圈地缠绕在脚腕处，在末端绑成漂亮的蝴蝶结。
陈珐弯下腰去解，还没等手碰到带子，就被陆衔握住双肩带起来，他十分自然地垂手去解，修长分明的手指与黑色的带子缠绕在一起，十分好看。
一只顺利解开，陆衔去解另一只。
“陈老师怎么想？”
“嗯？”
“照片的事。”
陈珐抬头：“我想看一眼照片。”
刘峰早就准备好，第一时间送上。
照片中人头攒动，陈珐与陆衔身着昂贵的礼服隔着人群对望，在纷乱不堪的台前静静交换着暗自涌动的心意。
陆衔侧着身子，手垂在西裤旁，身姿挺拔，他的侧脸立体清晰，恰好抬眉，生动地像是在说话。
陈珐正正地对着陆衔，一只手握花，一只手牵着裙身，脸上并没做什么表情，只不过眉眼间流露出的温存将画面染的暧昧。
“拍得不错。”陈珐看了一会把平板还给刘峰。
陆衔只扫了一眼：“我没什么，看陈老师的意思吧。”
刘峰将目光投向陈珐，询问她的意见。
“陆衔的粉丝拍的？”陈珐靠回椅背。
“从出道开始就跟着他的站姐。”魏浩调出那人的账号界面。
界面背景里的陆衔意气风发，站在万人演唱会的现场肆意生长。
“随她吧。”陈珐收回视线，“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衔点头，示意刘峰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在回程的路上陈珐再没说话，陆衔看起来也不怎么兴致勃勃，两个人各怀心思。
回家之后两人简单对付了几口，便准备早早休息，陈珐先去洗澡，礼服被整齐地放在床上，陆衔拿衣架挂起衣服收好，顺带把首饰盒子搬走。
“我先放在客厅，等明天vily她们会来清理收拾。”
陆衔站在浴室门前说，里面的水流声不断。
“知道了。”陈珐的声音传来，其间夹着朦胧的水雾。
锅里的牛奶开始沸腾，陆衔按下开关键，拎起锅把将牛奶倒入马克杯，这还是前段时间两人一起做的。
又往里加了一勺糖，陆衔端着托盘往陈珐的卧室走，一只脚已经迈进去，她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想了一会，陆衔收回脚，屈指在门上敲了两下，陈珐听到动静，从镜子里看到陆衔的身影，他也卸去了精致的装饰，又变成陈珐认识的那个陆衔，头发软软的垂下，没那么意气风发的陆衔。
“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咱们五点走。”陆衔把热牛奶放到陈珐手边，自然而然地接过吹风机。
“叫司机来接我就行，太早了。”陈珐抱着杯子看自己涂的樱桃树，实在是太过抽象。
“没事。”陆衔拒绝。
杯子的外壁有许多凸起，是颜料的凝结，陈珐用指尖一点点地过，心情好像也回到那个时候。
“干了。”陆衔关掉吹风机，室内一下安静不少。
“谢啦。”陈珐对着镜子用手随意抓了几下，干到不能再干。
没忍住，陈珐笑了一下。
“怎么了？”陆衔不明就里。
拿过一旁的精油，陈珐在手心匀了一点，细细地抓抹在发丝上。
看着这套流程，陆衔有些许尴尬。
“早点睡吧，已经十二点了。”陈珐指了指墙上的钟，径直上了床。
“哦。”陆衔呆呆的目送陈珐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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