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凌晨四点的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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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窗帘后狭小的空间，聂昭熟练地打开电脑，这一次，她并没有选择跟boss交流，而是仔细查看电脑里的各种文件，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来印证boss的特别之处。

她这边正在认真翻找，屏幕上一个word文档却突然跳了出来，一行字在上面跳了出来：你还敢回来？

聂昭无语，这不是又给插上了嘛，做boss，不能这么记仇的。

于是她把界面关掉，继续寻找自己想要的资料。

没过两分钟，界面又自己跳了出来：你断我电源还好意思不理我？

聂昭心想不是吧，骚扰你不行，不骚扰你也不行？这boss不会是受虐体质吧？

她依然没有回复，屏幕上的消息却一条又一条地往外跳：

虽然你做了很多冒犯我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你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聂昭腹诽，毕竟自己是“王先生最可爱的女儿”，亲和力这方面那是拉满的。

boss：我自己在这太无聊了，你陪我聊聊天吧，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聂昭这次回复了，她用键盘打字：boss也会无聊吗？

boss：当然无聊了！上班谁不无聊？！

聂昭：不好意思，我没有正式就业过，不太了解。

boss：……你太幸福了，你的幸福吵到我了。

聂昭：但是在副本也算是上班吗？现在你总不用写文件码代码没日没夜的加班了吧。

boss：我当时是加班猝死的，死了之后本来以为太好了，这辈子都不用再加班了，谁承想因为对工作的怨气太大，被系统扣下做了副本boss。一开始我天真的想，做副本boss那不就是每天发发任务杀杀杀就好了？谁知道我武力值有点低，只能靠副本规则杀人，还要在这看玩家写的破策划案！除此之外还得帮系统做维护、处理数据，名义上我升职成主管了，实际上我简直就是变成了不用休息也不会死的打工工具！啊啊啊啊啊！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杀人才答应做副本boss的，我只是想休息啊！

聂昭震惊，做系统boss福利这么差的吗？她还以为自己这种卧底二五仔福利已经够差的了，没想到还有像电脑精这样兼职两份工的副本boss。不过电脑精的这个工作内容，应该知道很多关于系统的隐秘吧。

聂昭：那你这样说的话，我把你电源拔了岂不是帮你休假了，你得感激我。

boss：……强词夺理，简直是强词夺理！你把我电源拔了，我确实是强制休息了，但是我写到一半的程序也没了啊！休息一下换来的是加更多的班，你管这叫休假？！

聂昭：你自己的电脑还会断电还原啊？你自己改改设定不就好了？

boss：第一，除了你这种奇奇怪怪胆大包天的玩家，不会有人敢在明知这台电脑异常的情况下还拔它的电源。第二，我能怎么样啊它就是这样的规则，要不然玩家之间只凭实力竞争吗？

聂昭：那怪我咯。

聂昭：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跟你是同事。我也是系统的员工。

boss：你在逗我？你是被流放了吗？

聂昭：真的，我是被派进来卧底玩家的，省得他们到处作死。不是说系统不希望玩家死亡吗？

boss：我怎么没感觉到……每次副本只能活一个也是系统给我定的标准，不想让玩家死亡的话没必要这样吧，我这个样子又没空爬出去杀人。你其实就是在骗我吧。

聂昭：……你怎么就不信呢。这样，你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等我出去用阴间专用网络联系你，你应该就能相信了吧。

其实聂昭完全可以用惊惧值来证明自己是员工，但是她又怕提起惊惧值会被怀疑自己之前那样对他就是为了赚惊惧值。而且她觉得这boss挺好说话的，要个联系方式，以后万一关系处好一点，自己说不定能从他那问出来点关于系统数据的问题。

屏幕上的光标闪动良久，最终还是打出了一串网址，聂昭仔细记下，想着等脱离了副本就拜托方雅琪帮自己连接上阴间专用网络登上去看看。

boss：这个网址你登上去之后就可以跟我联系了，放心，这是我们俩的专用摸鱼网址，不会被系统发现。

聂昭：真不愧是程序员打工人啊，真厉害啊！

boss：小意思小意思。不过你会写策划案吗，这次还能活着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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