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记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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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渊

海水的压力让耳膜刺痛不已。

我们在螺旋水道的急流中不断下坠，四周的黑暗越来越浓，只有鲛人女王给的珍珠散发着微弱的蓝光。大乔用绳索将我们三人绑在一起，小乔的机关手指死死扣住岩壁缝隙，减缓下落速度。

"秦大哥！"小乔在轰隆的水声中大喊，"抓紧珍珠！它能保护记忆！"

我茫然地握紧发光的珍珠，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脑海中只有碎片般的画面——火光、琴音、一双含泪的眼睛...

水流突然变缓，我们跌入一个巨大的水下空腔。这里没有一滴水，空气潮湿但可以呼吸，四壁是半透明的蓝色晶体，内部有无数光点在流动。

"记忆库..."大乔沙哑的新声音带着敬畏，"这些晶体在记录经过这里的所有生命。"

小乔迅速检查装备："机关鸟全毁了，但基本功能还在。"她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还记得多少？"

我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记得什么？面前这个戴木制蝴蝶发簪的姑娘是谁？旁边那个抱着焦尾琴、眼神忧伤的女子又是谁？

大乔轻触我的手腕——那里的晶体环正在微微发烫："记忆被抽走了，但感情还在。"她指向晶体墙壁，"看。"

墙壁上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白发男子将晶体环戴在我手腕上；静亭中与一个羽扇纶巾的男子对弈；赤壁火海上，一位女子在蓝光中消散...

"这些...是我的记忆？"

"一部分。"大乔解释，"鲛人女王说海眼通道会剥离系统化记忆，保留情感本能。"她突然咳嗽起来，声音更加嘶哑，"我们必须快点找到玉玺，你的记忆在珍珠里...会慢慢流失。"

小乔已经跑到通道尽头："这里有扇门！"

所谓的"门"是一块刻满符文的圆形水晶，中央有个手掌形状的凹槽。当我靠近时，晶体环突然剧烈闪烁，墙壁上的记忆画面加速流动！

"它在识别守望者身份！"大乔拉着我后退，"但每识别一次就会抽取更多记忆！"

我鬼使神差地将手按在凹槽上。剧痛袭来，更多记忆被抽走，但水晶门缓缓开启，露出后面的空间——一个完美的球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枚青玉制成的玉玺，底部"受命于海，既寿永昌"的刻字泛着蓝光。

"海之契！"小乔想冲进去，被大乔拦住。

"等等...太容易了。"

果然，当我们踏入大厅，背后水晶门突然闭合！四壁浮现出无数全息投影，显示着同一个场景：徐福站在船头，将一枚玉玺交给一个戴天冠的女子——卑弥呼女王！

"邪马台国..."大乔认出了场景，"徐福真的去过日本！"

投影中的徐福突然转向我们，仿佛能穿越时空对视："后世守望者，若见此影，说明高维存在已控制中土。三神器乃破局之钥..."

话音未落，大厅剧烈震动！水晶壁上出现裂纹，显示外界正在遭受猛烈攻击。

"司马望追来了！"小乔紧张地检查出口，"我们得赶快拿走玉玺！"

我走向中央悬浮的海之契，却被一道无形屏障阻挡。空中浮现文字：

「以记忆换通路，以情感取玉玺」

"什么意思？"我困惑地看向大乔。

她思索片刻："似乎...要你选择用记忆开启通道，还是用情感获得玉玺。"指向墙壁上新出现的两个凹槽，"可能只能选其一。"

小乔急躁地跺脚："那就快点选啊！"

震动更加剧烈，水晶顶开始掉落碎片。大乔护住妹妹："没时间解释了！秦大哥，选右边那个！"

我本能地将手伸向右边的凹槽——那里散发着熟悉的气息，像是...月英的味道。

剧痛再次袭来，比之前强烈十倍！我跪倒在地，看到记忆如流水般从珍珠中涌出，流入凹槽。同时，脑海中浮现出最珍贵的画面：

静亭雨夜，月英为我包扎伤口；

赤壁决战前，她将戒指按入我掌心；

最后消散时，那句"只要有人记得..."

"啊！"我痛苦地抱住头，但这些记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屏障消失了！我踉跄着冲向中央，一把抓住海之契玉玺！刹那间，三枚玉玺的虚影在空中交汇，形成完整的立体星图——显示三枚玉玺必须同时在昆仑墟、铜雀台和邪马台国激活，才能启动终极协议！

"不！"一个机械化的声音突然响起，"变量不得干扰实验终局！"

大厅顶部爆裂，镜像诸葛亮率领高维傀儡从天而降！这个与诸葛亮一模一样的少年双眼泛着冷光，手中的八卦阵图竟与真品无异。

"秦宓。"他机械地念出我的名字，"第80次循环的异常变量，必须清除。"

小乔挡在我前面："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