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欠债还钱
“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钱是我借的，还钱是理所应当。”沈观夜上前几步，走到王二癞的面前，说道。
这下不仅沈知竹、沈观雨等人愣住了，就连王二癞都有些发愣，完全没有想到沈观夜会这么说。
“沈大少爷是终于想通了，要用田产或是山雨街上的铺面抵债？这才对嘛，先前我早就提醒过你，这债是越早还越好，要不然息钱越翻越多，到后面可就不好还啰！”王二癞回过神来，笑着道。
只是顶着他那张凶恶的脸，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末了，他又将目光瞟向坐在堂屋里的安氏。
“只是沈大少爷，你做得了这个主吗？”
沈观夜和一中年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王二癞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面门，脸当即就肿了起来。
但现在，沈观夜竟莫名地令他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当初您签的借条上写的可是半月息，半月息三分，先前沈大少爷你可是逾期了数次，您可还欠着钱呢。”
“我欠你老母!”
“好……”
沈知竹则半信半疑地盯着沈观夜，像在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
“周叔！”
潇潇春雨下，前庭内，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观鱼缸内的锦鲤仿佛都感受到了空气里的凝重气息，不再游动，藏到了碗莲叶下。
堂屋里，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安氏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沈家虽然是洪洞县的望族，但要一下子拿出一万大洋，也不可能——除非动用祖产。
听到王二癞这明显耍无赖的话，沈观夜还没怎么着，沈观雨先忍不住了，大吼一声，跟头小牛犊子似的冲了上来，一记直拳朝王二癞面门捣去。
沈观夜这钱另有来历，只不过具体怎么来的不好同家人讲，所以只能扯谎。
沈观雨这才意识到帮了自己一把的是沈观夜。
沈观夜向家人们解释了一句。
廊檐下，虎头虎脑的沈观雨一脸吃惊。
看到来人，沈知竹和沈观雨都是眼前一亮，叫道。
安氏脸上闪过一丝恍然。
“怎么？”
不过这点寒意只在王二癞心中冒了一瞬，紧接着就打着旋儿消失了。
半年翻一番，虽然还是很夸张，但至少不是天方夜谭。
“周叔！”
田产和铺面，这才是这帮泼皮，或者说其背后的东家真正的目的。
想要存够一万大洋，即使缩减开支，也得将近两年。
“王二癞，你要做什么！”
王二癞狰狞着脸，一巴掌扇向沈观雨。
是以王二癞这一巴掌扇过来，沈观雨连反应都反应不及。
沈老爷是县政府的小官员，一个月工资是150大洋。
沈观夜从钱包里翻出银票，摊开，举到了王二癞的面前，也打断了沈知竹的责骂。
原身可没有把钱分成两份，他的钱都投进窟窿里了，除了头两个月拿了1400大洋的息钱外，剩下的全折在里面了。
王二癞的巴掌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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