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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洗漱吗？”
春华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即低声询问道。
听到春华的声音，赵长歌回神，点了点头。
春华便打了帘子出去，片刻后，领着三个丫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丫鬟手中举着一个小木盒，赵长歌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上头。
那里面是她上一辈子利用古方弄出来的“古代版洗面奶”，将白丁香、白蒺藜、白僵蚕、白芨、白丑、白附子、白茯苓、皂角、绿豆一同研磨成细粉，在每次洗脸时取一部分敷面后再用水清洗。
在古代没有什么磨粉机，要将这些磨成粉要耗费很多的时间，她的娘亲经不过她的歪缠也同意了，她也就一直用到了出嫁几年后。
后来，她为什么不用了？
是荣王说让丫鬟花时间磨粉太麻烦了，她天生丽质，根本就没必要用，她听荣王这么说之后怕继续用他不喜欢，她就不再用了。
想到这里，赵长歌又愣了一下，她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
在心里摇了摇头，赵长歌起身，走向盆架，开始洗脸，这辈子，她只想随自己的心意。
等她洗漱完之后，丫鬟们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退了下去，春华上前，开始为赵长歌梳妆打扮。
弄完之后，春华继续道：“小姐要用早膳吗？昨天夫人那边送来燕窝，说是给小姐补身体的，奴婢让人熬了燕窝粥。”
“娘那边留了吗？”
赵长歌问道。
春华被问得愣了一下，然后道，“还未拆分过就拿过来了。”
整个赵家，谁不知道最受宠的就是小姐了，无论老爷夫人还是少爷们，手里只要有好东西，都会先送到小姐的院子。
听到这话，赵长歌顿时觉得眼睛微酸，她想起了自己死后娘亲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太不孝了。
春华见着赵长歌变红的眼睛，连忙跪下道，“小姐，是不是奴婢说错什么了？”
赵长歌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压低了声音道，“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春华闻言，这才起身，却是一言不发。
小姐今天看起来的确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呢！
之前的小姐看起来烂漫活泼，一身似乎充满了活力，而现在的小姐，似乎一下子变得沉静了起来，眼神里似乎透露出了历尽铅华的沧桑……
赵长歌看着春华沉思的模样，心里明白自己反常的行为引起了春华的怀疑，连忙收拾好了心情道，“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掉下了悬崖，娘亲伤心过度跟着我一起跳下去了，所以……”
赵长歌并没有说完，但春华已经顺势猜测了，所以在听到她提起夫人的时候才会难过起来。
听完这个解释，春华轻呼了一口气，是她想太多了！
“帮我将燕窝粥拿上来吧，我吃完去给娘亲请安。”
回想着久远的记忆，赵长歌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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