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第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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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空间内，云瑶与楚墨尘周身缠绕着撕裂天地的力量。虚无天道的残躯在他们面前缓缓消散，可鸿蒙与虚无两股力量却如沸腾的岩浆，在云瑶体内疯狂冲撞。她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嘴角溢出的鲜血瞬间被混沌之气蒸发。

“瑶儿！”楚墨尘金色战翼剧烈震颤，十二道规则锁链自他体内迸发，试图将云瑶体内失控的力量牵引出来，却在触及的刹那被虚无之力腐蚀成齑粉。他瞳孔骤缩，第一次在战斗中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不是对虚无天道，而是对即将失去云瑶的绝望。

就在云瑶意识即将溃散之际，沉寂许久的系统君——如今的天道罗盘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刺入她的眉心。金色的光芒在混沌中炸开，罗盘表面古老的纹路全部亮起，一个机械却带着沧桑的声音响彻天地：“宿主，还记得你在修真界创造的小世界吗？”

云瑶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百年前。那时她刚在修真界站稳脚跟，为了安置那些无处可去的凡人，用一缕鸿蒙紫气凝结出一个巴掌大的世界雏形。后来随着实力提升，这个小世界也不断成长，如今已能容纳百万生灵。

“若能将鸿蒙与虚无的力量注入其中，便可诞生新的天道法则。”罗盘的声音带着蛊惑，“但这意味着你要将自己的本源一分为三，楚墨尘也要贡献一半的规则之力，你们将永远被困在这个新生世界，再无登顶三千神界的机会。”

楚墨尘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十二对战翼轰然展开，化作漫天金色光雨融入云瑶掌心的云澜界虚影：“我楚墨尘此生所求，不过是与你并肩，这神界巅峰，不要也罢！”

云瑶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灰色雾气从她口中溢出——那是虚无天道最后的后手，在她体内种下的因果种子开始反噬。她望着楚墨尘，眼中闪过挣扎：“墨尘，你本是规则战神，不该被我……”

“住口！”楚墨尘狠狠吻住她，滚烫的灵力顺着舌尖涌入，强行压制住那缕灰色雾气，“万年前我没能护好你，万次轮回我又一次次让你伤心，如今你还想推开我？云瑶，你若敢独自赴险，我楚墨尘就将这混沌空间搅个天翻地覆，让整个宇宙为你陪葬！”

他的霸道让云瑶眼眶发热，那些轮回中积累的委屈与爱意瞬间决堤。她反手握住楚墨尘的手，将两人的本源之力尽数注入云澜界。

就在这时，意外陡生！

虚无天道残存的意识突然在混沌中凝聚，狞笑声震得云瑶和楚墨尘耳膜出血：“愚蠢的蝼蚁！你们以为能创造新天道？这个所谓的云澜界，本就是我当年故意留给你们的陷阱！”

云澜界的虚影突然变得漆黑如墨，从中伸出无数锁链，将云瑶和楚墨尘死死缠住。云瑶惊恐地发现，自己注入的鸿蒙紫气正在被反向吸收，而楚墨尘的规则之力也在飞速流逝。

“当年你在修真界救下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安排的棋子。”虚无天道的声音充满得意，“包括那个丫鬟小翠，她体内的生命祭司血脉，实则是我的一缕分身。还有柳嫣儿，她即便有了自主意识，也逃不过我种下的因果！”

云瑶感觉自己的道心在这一刻剧烈动摇。难道她历经万次轮回，拼尽全力守护的一切，终究只是敌人的一场闹剧？

“瑶儿，看着我！”楚墨尘的声音穿透混沌，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比太阳更炽热的光芒，“还记得我们在修真界第一次并肩作战吗？那时你说，命运再难测，至少我们还能选择自己的路。”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初入修真界的云瑶，面对柳嫣儿的陷害、王爷的冷落，却从未低头。她在系统的帮助下，一步步从淬体境走到规则境，靠的不是虚无天道的阴谋，而是自己永不言弃的信念。

“没错，我是被安排的棋子。”云瑶突然轻笑出声，眼中的迷茫尽数化作坚定，“但棋子也有掀翻棋盘的权利！”她猛地咬破舌尖，将蕴含着道心之力的精血喷在云澜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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