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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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之前路径一路往下，黄蓉在先，欧阳溯落后，黄蓉自是沉默不已，欧阳溯却也心事重重，她本便吃了毒药，一时还没缓过劲来，又不凝神看路，哧溜一下竟脚下没踩实，往下滑去，她忙得将手攀在石上，堪堪稳住。黄蓉也教她吓了一跳，斥道：「你又发甚么呆！莫非竟还在想那圣女不成？若是你放心不下，现下再返回去也使得！」

「蓉姐姐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会放心不下，只是有些于心不忍，心内愧疚。」

「你说这话，跟放心不下又有甚么区别？你若要回去趁早些儿同我说，我也好早些走路！」

欧阳溯告饶道：「好姐姐，是我不该，你莫说此话了！」

黄蓉骂她两句，见她手给山石剌出一条大口子，鲜血淋漓竟是没个反应，又骂了两句「木头」、「呆子」，却也扯了块手巾过来替她包扎。

欧阳溯怔怔看她动作，给黄蓉看得不自在起来，岔开话题道：「你身上衣衫干没干透，可要换一身？别再受了凉，激出病来。」

欧阳溯先前滚在床上一番动作，那水给床铺吸过一遍，又是浑身燥热，头发衣衫早烘得透了，便道：「不妨事，已经都干了。」

黄蓉便不再言，两人于是一路下山，又顺畅地出了谷。出谷时欧阳溯本还担心，却见谷口守卫肩上立了只隼，他瞧了瞧那隼带来的信，便挥手放行了。

两人一路轻功行出数里，此时天已擦黑，便预备在前时赶路宿过的一片荒废古苗寨里过夜了再走，谁知还不及赶到，黄蓉忽地脚下一软，真气不济就地栽扑而下，欧阳溯忙得一步赶上，将她搂起，慌张道：「蓉姐姐你怎地了？」

只见黄蓉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咬牙道：「那酒有问题！」

原来黄蓉躲藏在梁上之时，正好在那香炉正上方，本便吸入太多那香炉的烟气，身体燥热难当，只是这药性算不得太烈，仗着内力压下挨过药效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后来灵樨圣女给的酒却又是另一番效用，初时尚觉不出什么，待行功运气酒力发散至通身上下，便勾出那下作药的真性，直如往小火苗上投了一堆的硝石硫磺，烈烈地爆燃起来，灼得她内外赤红，她原还想倚仗内力压下，谁知这热劲竟是越压越盛，当即耐不住地足下发飘，后力不济，软倒在地。

欧阳溯急道：「那怎么办？」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出几分不妙来。她拢在那拔步床里，闻到的少些，且又吃过毒药解药，药性混杂，又有蛊力影响，发作倒不似黄蓉这般严重，但也已感到几分躁动。

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要再返回去圣火教内讨解药，已是不及，且背个人在身，行路既慢，又难攀那险峰，若要放着黄蓉自个在此，她前去讨药，也是不能安心的。

黄蓉也心知当下的不妙处境，道：「你背了我速去那荒废的苗寨！」

欧阳溯忙躬身将她背起，只觉她通身如火炭一般炽热，带得自己也更热了几分，当下不敢再多想，忙忙得运起轻功，奔那古苗寨而去。

欧阳溯越奔越觉浑身滚烫，同黄蓉相贴的地方都密密地沁出一片汗来，黄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直教她神魂飘荡，倒不知是因着那药效，还是因着背上这人。

远远只见一小片翠青竹丛，又有一方残破界碑，上边却不是苗文，反是书了「泊枫寨」三个汉字，边上立着几栋荒破的吊脚楼，欧阳溯忙背着黄蓉进了之前她们同古老倌宿过的那一栋小楼，这里有些食物饮水，是从圣火教内定期运过来的，算得他们的半个据点，可惜此处左近没有水源，要往前过了一片瘴气林子才有条涧流，不然有清凉活水相佐，也能帮助压制一二。

此时黄蓉神智已是有些昏沉，她按了几处痛穴，强自醒神过来便道：「你听我念九阴真经的法门，依着这解毒篇助我一试。」

当下欧阳溯细细听过，扶起黄蓉在榻上坐定，自己也盘身坐好，两人手掌相对，欧阳溯当即引气运转周天，如此行得数息，欧阳溯却只觉气从黄蓉之身流转至她己身，带过来重重叠叠的热，却无分毫好转的趋势，似是毫无效用，但也只得咬牙再试，忽听一声嘤咛，黄蓉已是抵受不住，软倒在她怀里。

「蓉姐姐，蓉姐姐！」欧阳溯唤得两声，见她迷迷瞪瞪地挨蹭着她，似是在回应，又似是神智全无。

温香软玉在怀，欧阳溯愣愣地盯着黄蓉娇艳若玫瑰的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屏住了呼吸，直到憋得难受了方才察觉，忙探手将黄蓉捞起，但她软软地依在她怀里只是来回磨蹭，欧阳溯只得就着这个姿势，自捉了她手，再引气运转周天，但仍是一层热过一层，带得自己周身也越加灼热了，她又试了几周天，热出层层的汗来，又沿着下颌滴到黄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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